霜降！“柿子红了”
作者：吉建军
柿子，是我故乡记忆的一个最深刻的存在，也是乡愁的重要组成部分。我聊起对家乡的印象来，毫不掩饰自己对柿子的情有独钟。而在霜降这样的日子里，农人们将柿子去皮晾晒之后，在这个秋季最后一个节气里，柿饼已经开始着霜了。
还记得那一年的雪后，我跟几个伙伴在家乡华州的田野里疯跑，跑累了就在一个粗大的柿子树底下歇息。这棵柿子树下面有很大的几块石头，可以坐在上面。
雪后的华州柿子树 秋飒摄
一身的汗这时候开始冷却，冷风吹过，每个人都开始全身发冷，甚至哆嗦起来。风刮着树上的积雪散落下来，掉进脖子里，那酸爽如今依然记忆犹新。柿子树下有很多干枯的树枝，在这寒冷的冬季野外，生一堆火围坐在石头上面，是最惬意不过的事情。火很快生起来了，我们围坐在火堆旁边烤火取暖。暖和起来之后，我们就又有了新的欲望——要是有点儿吃的，那最好不过了。
然而刚刚走上温饱的年代，想要弄点零食是非常艰难的。家里的红薯土豆倒有不少，可是我们这些农村出来的孩子，自然晓得粮食的宝贵，万不敢去家里偷拿出来。
而白茫茫的冬季田野早已经百草衰竭，毫无生机了，更何况吃的呢！这时候，国华拍了一下脑袋说：“六叔地里的红薯还没有出净，咱去挖几窝回来，烤着吃。”他带着几个人去了，很快就垂头丧气地回来了，原来地土太硬，根本挖不动。
这时候江东猛一抬头道：“哎呀！还用费那工夫哩！你们看树上！”我们抬头一看，高大的柿子树上，挂满了红彤彤的柿子，有的已经被雪包裹起来，红白相衬分外好看。
朝晖哥是上树的高手，他三下五除二爬到树上，在每一个粗细不一的树股上穿梭，把一个个鲜红的果实扔到地面上积雪比较厚的地方。
我们就这样吃了一顿甜美可口的冰柿子，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一边烤着火，一边吃着香甜的冰柿子，冰火两重天在同一时间感受了。
华州区高塘镇的创业者蔺小萌是个极有心的人，他把关中地区的柿子经过优选，又还原传统制作工艺，把柿子加工成易于保存而味道鲜美的柿饼，作为他的“廿四节气”系列产品中“霜降”的主打产品。这四个字，慢慢都是乡愁，每一个字都是对游子申请的呼唤：柿子红了，快回来吧。
华州人高塘柿饼 彭翔宇摄
又是一年霜降，“雪后柿子红”的季节，家乡的朋友们已经用柿子刷满了朋友圈，我却只能干烧灶膛。家乡一位好友知道我多年在外，对家乡特别留恋，于是就把自己最得意的作品邮寄过来，以聊解我思乡之苦。
我收到这家乡馈赠的那一刻，百感交集，打开精美的包装，里面一个个“肉厚色浓甘如糖，肥嫩鲜美染白霜”的柿饼，满满当当地挤在狭小的包装空间里，等着懂的品尝它们的人大快朵颐。
拿一个咬一口，那甜美的感觉让人震颤，这是雪后那一个个挂在枝头的柿子的化身吗？它们毫无悬念地把我带到了那个雪后的下午，那一堆篝火，那一群人，那一棵高大的柿子树，还有树枝上红水晶一般的火晶柿子……这一盒柿饼，如同一个连接器，把我和家乡跨越数千里的地域，连接在一起了。
雪后的华州柿子树 秋飒摄
“千树扫作一番黄，只有芙蓉独自芳”，霜降之后，北方地区果蔬较少，柿饼耐久存，味道鲜美，故而受到人们的青睐，而更重要的还在于柿饼的保健和治病的作用。
柿饼本身就是一味中药。据《本草》载：柿饼味涩、甘，性寒，霜降作为秋季的最后一个节气，树叶逐渐落下，天气转寒，吃柿饼不仅可以御寒，更有保持身体水分不过分流失的作用，而且部分地区的民俗有“吃柿饼不上火，冬季嘴唇不干裂”的说法。事实上，柿饼不仅有增强肠胃技能，涩中理气，健脾胃，消宿血的功效，更有涩肠止泻，治疗小儿秋季深度下痢的药用价值。
呵！关中的柿子红了！
原文来源：作者提供
原文作者：吉建军
整理编辑：华州文史荟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