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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心散步月湖边

  • 来源:火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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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春耘

宁波是我真正生活过的几个不多的城市之一,从2000年8月到2001年8月我曾整整住了一年,就在海曙一个叫生活大师的公寓楼上,那地方离月湖不远。回顾那些日子,我对宁波印象很好。之所以感觉好,究其原因:首先我想,这绝不是因为这里发达的经济,让我在这里享有了轻松而优厚的薪资:事实上这在某种程度、某种角度上让我更为痛苦,甚至消沉;其次我想,这也不是因为我感觉宁波这个城市很生活,让我感觉这里相比我最初工作的上海少了匆忙,多了闲适;相比我继续漂泊的杭州少了懒散,多了朝气;相比成就我学业的合肥少了教条,多了活力;相比我的家乡革命老区临沂多了繁华,少了贫瘠,因为这种体会的结果只能是让我更加艳羡他人的幸福,更明显的体会到个人的孤独。我觉得:更多的是因为月湖———那个我平时下班后可以散步散心的美丽可爱的月湖,在宁波我无人为伴,相伴只有月湖。

“三江六塘河,一湖居城中”。月湖位于海曙区,可以说是老宁波的心腹之地。据史料记载月湖始凿于唐,当时为日、月两湖。月湖狭长,湖面曲折而多变,圆处如满月,曲处似眉月,故名。只是今天日湖已随岁月不觅,唯有月湖清波依然。不过,现在宁波又有新凿一个日湖,不过时移物变,不是在此地,而是在江北,并且更大。我想这也在一定程度上不仅反映了所谓人们对自然的改造,而且更反映了人们对自然的不断认识:过去人们是以为月亮比太阳大的,所以日湖是小的,以至于消失;而现在不同了,人们都清楚日月的孰大孰小,自然日湖要更上规模的了。当然就宁波的古称明州的“明”字而言,日也确实比月小。但不管怎样,就日月而言,一个是在白天,一个属于夜晚,两者同辉,给予人们的都是光芒,而两湖给予人们的都应该是一种美的享受。

“风月逢知己,湖山得主人。” 月湖是自然的,其自然在于水光潋滟,在于花草树木,在于山石土田;月湖也是文化的,其文化在于古宅老院,在于小品雕塑,在于遗迹旧物;但月湖更是平民的,其平民在于茶余饭后,在于无拘无束,在于顺心随意,在于平静淡然┉┉,这是我对月湖的理解。

散步于月湖,我一般是在下班晚饭之后,由南而北自竹屿开始的,大体也就是“月”字,只是由于中间经常湖东湖西的穿插,因此“横”也许就多了几笔。竹屿是一片竹林,在这里,我总会想起“独坐幽篁中,弹琴复长啸”的诗句,我也总会有一些莫名的惆怅与思念,这也许是我太喜欢“竹”的原因吧!这里有亭,有廊榭,有轩阁,都是由竹制成,可以闲坐,也可以遐想,颇有木质芳心的感觉。尤其是这里的含蕤亭与拂云堂则更因为几幅净心的对联而使人留恋,如“澹澹烟波涤俗情,漪漪绿竹生凉意”,如“绿竹怀雪居士情,黄花耐冷英雄气”,如“飞云飞霜清影浮尽三友会,入诗入画风神落笔七贤来”等等,单是竹林就让人心情舒畅了,何况还有优美的诗词呢谦虚有节,正直而立,竹真的是很有精神,很有内涵,竹也真的很感动人。

再走过去就是竹洲岛,不足公顷,自古就是文化之地,竹洲三先生就是因此而名,如今是宁波二中所在。其学校门口有两棵松树,一高一俯,我甚是喜欢,我觉其无意中显示着一种“奋发与踏实”的精神,我看第一眼的就觉得其好象是极抽象的草书楹联“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我认为其在市中心而且又在岛上,这样的学校可能在全国也极为罕见。如此好的环境,真的不能简单的以“学校”命之,而应当是“学院”了。虽然楼房不是古老的,但是我想文化传播、人才培养的气息氛围还是一脉相承的。

竹洲岛西面是烟屿,这里正对着宁波南站,有烟屿双亭和月坛,一个是传统的亭台楼榭:两亭相依,珠联璧合,似影相随,如欣赏月湖的一对情投意合的恋人;一个是现代的雕塑广场,坛中嫦娥翩跹,举足投手之美固然显而易见,但我觉得更多应是对人间的依恋。“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在月湖驻足,纵然景色如画,可有谁可以夜夜心呢对于“烟屿”二字,我是有特殊的心灵触动的:也许是“江南烟雨”一直在我心目中为江南一梦境的原因;也许是因为“烟雨蒙蒙”在我的思想中总与情相系的原因,也许是因为我刚来宁波时恰值烟雨楼因改造而拆除,我也曾为之冲动而惋惜的原因(我记得我当时还写了一封渴望保留的信给报社)。只是“往者不可留,逝者不可追”,一切并非我之愿,只能在记忆中回忆了。但是我觉得如果能在烟屿上有个“烟雨楼”对月湖实在是个很好的意境。

月亮湾,这里是我最为喜爱的一处。不是因为映月桥与辑月亭的简约清秀,而是因为此处缓缓而入水的驳岸给了我切肤的亲水享受。每当夏天,我着拖鞋闲散而来,置脚于已经晒了一天的水中,那温热的感觉便从涌泉舒缓而上,真的让我身心贯透,想起“溪水清兮,可以濯我脚“的诗句,再激起浪花于“田田复田田”的荷叶之上,看着大小不一、晶莹而亮泽的水珠在碧绿的叶面上珍珠般的滚动,心中就仿佛是一下子重温了儿时的天真与愉悦。虽然旁边有披蓑戴笠、独钓月湖景的渔翁塑像,但是你却不必担心是否惊扰了人家的清静,因为你的脚下就有“潭中鱼可百许头,皆若空游无所依。日光下澈,影布石上,怡然不动,倏尔远逝,往来翕忽,似与游者相乐”。柳宗元的小石潭也许比这里更清灵,但我想绝对没有这里的温润。

月亮湾西侧的陆地是月岛,只是月岛已经不是岛了,而是一片起伏开阔的绿地,称之为绿岛也许更贴切。月岛高远处有一扇形题有“沉香醉月”的月轩。自月轩环视俯瞰:近则草色青青,树影婆娑,远则正面的月亮湾以及湖面尽收眼底,水桥波光相映,亭台楼阁绵延;左望为紧邻竹屿的吴氏支祠,已经改为棋院与太极馆,房后有几棵大的樟树遮荫出了一处太极天地;右观北边就是月园大院,这里是月湖最为放眼的地方。月岛入口处是半座明代石碑坊,粗旷简朴,如一个沉默的门卫在守护着无言的史诗。

月园其实是个岛,它南面长廊曲折,在过去没有免费开放的时候,我总是沿着其长廊踱步,尤其是在微雨时节,或静坐或闲观,别有一翻韵味。因为其周边环水,四面驳岸,草木萦绕,如翠玉领带,而里面建筑粉墙青瓦,既朦胧又含蓄。让人不论是透过廊墙的花窗,还是隔一衣带水的狭长的湖面(也许更应该称之为河道),你总能沉醉于对静美的欣赏之中,就如同仿佛在暗中欣赏一个心仪的女子的感觉。其“与水长相依”,总让我联想起“与谁长相依”的字眼;而且其里面长廊沿线的枕月轩、漾素亭、青石桥、射碧亭、印心亭等,也蕴涵了我欣赏美与爱的思想:朦胧、素美、质朴、清秀、灵犀。知音难觅,但有景如恋,不也是人生之幸吗因此,虽然后来月园开放了,我也得以置身其中,走进了作为奇石展览馆的杨宅以及花果庵等,但是我依然觉得月园最美的还是长廊部分。对于开放,我觉得倒是符合了其中众乐亭的本义:是的,“独乐怎如众乐”呢!月园外的东北角是遍植银杏的院士林,为近代涌现的80余位甬籍两院院士所种。我想这不仅是增加了此处的人文精神,也许更重要的是包含了这些身在异地拼搏的才俊“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情怀——至少因月而思乡是我的一贯思维。

自月园过“问字桥”就进入了与月园相临、与竹屿、柳汀南北相望的花屿。相对来说,这里面来的最少,但外面走得却最多。来的少是因为其关闭的最多,走的多则因为其在湖中,前面左右两侧分别是月湖东西二桥的关系。说实在的,我欣赏其两桥,尤其是月湖东桥远胜过其内占据了主要部分的袁宅大院,因为此桥不仅位置中心,而且班驳条石缝隙尖点缀丛生、郁郁苍苍的灌木,给人生机而顽强、古朴韵雅的感觉;也因为我总是不知道袁宅里到底是收藏了什么。花屿北端有一“自雨亭”,周边树桩盆景众多,很值得细品,在这里你可以体会天地万物的转换与缩影,月湖在一定程度上我觉得就是宁波城市的一泓盆景。自雨亭我认为其名称与天气无关,“自雨”应当是 “自言自语的”意思,虽然这样理解与不远的众乐亭在名字上意义多少不切,但也许这里渴望的就是“独乐”。

柳汀是月湖的中心,历史沧桑,如今柳汀街已成为市区的主要交通道路,覆盖了过去的桥路概念。车水马龙路之下连接南北月湖的尚书桥、陆殿桥的名字也已经鲜为人知,更不要此前的名谓憧憧西桥、憧憧东桥了。说实在的,我喜欢“憧憧”二字,不仅因为“憧憧——来往不绝的意思,而且因为其字有“心”,我更觉有欣喜的意义。新修的“贺秘监祠”青砖砌墙,石板铺地,粉壁木柱,古朴典雅。一进门,便见左右两边厢房。左厢房立有五块石碑刻:分别为《重修贺秘监祠记》、《重建逸老堂记》、《贺秘监祠堂记》、贺知章名诗《回家偶书》、以及《旌客颂》等。右厢房现辟为专售文房四宝及古玩的小店。再往里走过天井,便是贺秘监祠的正厅,门前的匾额上书有“逸老堂”三字。逸老堂,约有四十平米大小,东西两边还有四间厢房。现在这里已经是文联各协会,如作家协会、美术家协会等的办公所在。因为喜欢文字文化,所以对这里我也别有一番尊重与向往。

过了贺秘监祠,再去隔壁,便是佛教居士林。居士林外面对马路的一块题为“保合太和”的牌坊,据说寓“国泰民安”之意。但是我知道这是出自易经的“保合太和乃利贞”的合和思想。林内大雄宝殿、三圣殿、地藏殿、弥勒殿、圆通殿、念佛堂等6座佛殿依次排列,紧凑而庄严。关帝庙在居士林东侧。相临的关帝庙格局颇似城隍庙,进门有戏台,地上均铺砌大块青石板, 里面原为一个大杂乱的市场,现在“佛法无边”,也已经为居士林的一部分。庙外对马路上是一座名为“瀛洲接武”的牌坊,上面镂刻着凸形立体的仙鹤、麒麟、狮面、牛头等,栩栩如生,很有艺术观赏价值。东侧有一廊桥酒吧,名字是个好名字,只是里面实在没有那想象的那种氛围,我去过几次,但每次都是片刻而归。

柳汀的湖西侧的岸地是雪汀,这里的树最为高大,树荫之下,石栏岸边,水面也最为开阔,中间正对柳汀有寒光台,月夜之时,凉意油然而生。北端有亭曰超然亭,其底层现辟为茶馆,在此坐憩品茶,欣赏月湖景色,颇有赏心怡情之感。只是旁边因为饭店的关系,显得颇为吵杂。过超然亭,跨虹桥,如果向西顺马衙街、马牙漕前行,就到了比邻而居的秦氏支祠和著名的南国书城----天一阁。秦氏支祠系宁波钱业巨子秦际所修,其戏台藻顶金碧辉煌,美仑美奂,精致绝顶。天一阁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宁波的一张名片,我觉得他们在一起真是天生而绝对:一个是书卷的文气,一个是重商的钱气,恰巧代表了宁波的两大城市历史特质:人文渊薮与商贾云集。

芙蓉洲隔虹桥与雪汀相连,在偃月街上有一棵老的银杏树当道而立,天然将道路分为左右两侧,将交通分流。沿湖有一芙蓉舫,为游船的码头。在这里我倒没有特别的欣赏,但岸边的老柳树:老干而中空,倾斜而有形,沧桑而有味,让我非常喜欢。戏台环廊虽然很少有什么人唱戏,但充盈着市民的快乐——打牌、下棋、聊天,很简单很实在的幸福。“天际众星皆拱北,湖头有景可入诗”,在芙蓉洲北端是与十景长廊与范宅相望的拱北厅,“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上面的另一副对联似乎表明这里才是月湖景色真正的开始,但我在这里经常是因为拱北而思想拱北——我遥远的故乡。十景长廊是古代月湖十景的壁画,只是很少有人赏鉴,不过倒是为许多流浪者提供了一个栖息之地。范宅是明代后期建筑,为大木规范模式,以南北为纵轴线,由前后三幢厅堂及左右配房组成一座规模较大的“日”字形木构建筑群,由台门、仪门、照壁、堂厅、厢房组合而成,前低后高,左右对称,明暗相间,为宁波现存规模最大最完整的明代住宅建筑,是座名不虚传的深院大宅。据说其主人范亿系名言“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作者范仲淹的第十七代后嗣,是当时甬城名医。因古而古,今天这里已经成为一处文化、古玩等物品的交易市场。我没有什么收藏,但是我经常来这里看看,因为我喜欢一份古韵长在身边的感觉。

月湖北部分也许是离范宅很近的原因,这里汇集了多个博物馆。银台第面对湖面,座北向南,展示了清中晚期宁波上层官宦人家的生活环境和家居艺术,有"银台第一家"之称。我觉得这个住宅的位置确实是好:因为整个月湖都成了它的门户前景。宁波服装博物馆是我国首家以服装发展史为主题的博物馆,馆内展示和详细介绍了从先秦开始至现代宁波服装的演绎和各个历史时期的服饰特点,尤其较清楚地介绍了宁波“红帮裁缝”的形成与发展,红帮裁缝在中国近代史上曾经创立了第一套国产西装、第一套中山装、第一家西服店、第一部西服论著、第一家西服工艺学校等永垂史册的五个中国第一,令人观止。对于此,我的体会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的民谚。高丽使馆遗址位于宝奎巷南,是历史上中国和朝韩文化交流的见证,也是宁波海上丝绸之路与对外联络的重要遗迹。格物致知,我想:对于现代城市而言缺的也许不是高楼大厦,而是汇聚历史的各种博物馆。失去了历史与文化,一个城市那一定没有内涵和韵味,而月湖在这一点上对宁波真的是不可或缺。

平桥在服装博物馆的入口处,这里的古平桥河自月湖过宝奎桥延伸而来,水巷“曲径达雅”而显得意味深长。“桥畔残碑通坎象,亭中平字应枢星”,“平字碑”是水则厅长廊之下的精彩之笔。古朴的碑亭中两通古碑,碑阴相靠,站在河边可依稀读出古碑上残存的文字。但这引人的不是其中的书法文化,而是因为它的水利功用:“平”字上下二划,是当年用以测量周边河道水位的。它的设立提高了古人防汛抗旱能力,为农业丰收奠定了基础。一个平字所具有的不平凡,让我领悟到了“文以载道”另一面的意义。

“芳草洲”过去是儿童乐园所在,面积不大但是非常精巧,曾是宋代学者杨简、舒磷等“四先生”讲学处,又曾建有藏书家史守之、丰坊的读书楼。小岛之东保留了原汁原味的浣锦桥,小岛之西新建了古色古香的松木吊桥,连接于内外。园内回廊曲径、假山玲珑、亭阁掩映、疏影横斜,南北为两个茶室。中间的碧沚亭、香祖阁,尤其是中间岛中湖畔的依水居感觉最佳,如一家之庭院。虽然现代人来这里更多的是为了喝茶、休闲,而读书似乎是被淡忘了,但这让我特羡慕古代的读书人。

“一场秋雨一场凉,芙蓉换作菊花香”,芙蓉洲隔湖面相望,在宝奎巷之南、湖之西、柳汀街之北就是菊花洲。菊花洲在形态上与南部的月岛部分有些相似,但更为开阔,有许多三、五成林的樟树或散布其中,或偎依于老宅建筑的前后。我最喜欢的是那一片挺拔俊秀的杉树林,因为在记忆中:我儿时的乐园就是我故乡村子后面一片比这更大的杉树林。菊花洲亦有一个类似于月亮湾的水湾。“一湖明月半亭风,千朵莲花三尺水”,与超然亭东西相对的是含香亭。“栀子含香待燕归”,但我想这里蕴涵的应当是菊香吧。亭边的拱型上升的花溪桥可以说是这里的最佳观景处,环顾四周柳汀、雪汀、芙蓉洲、芳草洲尽收眼底。“金蕊”菊花黄,中间的“金蕊堂”周边环水,驳岸缓缓,湖面一开阔一玲珑相映成趣。从“金蕊堂”沿南端曲桥转折而出,就到了一片都市中很难邂逅的具有一种野趣的起伏坡地:绵延菊花溪,巨石林立,颇有大峡谷之趣,虽然无水,但是荒寂旷野,杂草在这里也变得是那么的可人。由于旁边的镇明路已经成了婚纱一条街,所在在这里总可以时不时的看见拍照的对对佳人,我想:这多少一定增加了那些在湖边谈情说爱的恋人对幸福的憧憬。

“雪柳菊芙草,烟竹松月花”,这是我用月湖十景——两汀三屿两岛三洲的名字所杜撰,固然植物因季节而不同,心情因时间而改变,但我觉得月湖一年四季都是美的:阳春三月江南草长,落英缤飞,昔我往矣,杨柳依依;夏天飞盖成荫,碧波荡漾,游船如织,繁花绚烂;秋时竹林幽幽,菊花飘香,平湖秋月,云淡风清;冬天清凉静美,冰雪丛明,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而且就一天而言,月湖白天晚上也都是美的。当然,相比于白天的月湖我似乎更喜欢夜色中的月湖。夜色中的月湖是影影绰绰的,尤其是树的倒影在水中,青青之中夹杂着如墨的黑暗,犹如油画水粉画。近来宁波城市繁华了,多了很多的霓虹灯,多了很多暧昧的粉红,犹如给纯纯洗净而青青含春的月湖涂抹了一些不恰当的脂粉,让人感觉多少俗气!此时偶尔的垂柳,偶尔的香樟,如果此时背景音乐恰巧响起了梁祝的曲子,那种感觉,那种氛围,绝对的是牵肠挂肚,情义绵绵,如泣如诉,让有情人感觉到爱之魅力。月湖最美的时候应当是有月的夜晚,不论是一轮满月,还是一钩月牙,也不论是水平如镜,还是微波粼粼,月在月湖中,心在心情里,总可以或安抚或荡漾我漂泊不定的心绪。如果说月湖在有月的时候有什么美中不足,那么我认为就是路灯多了,而折扣了映月的光辉。生活在都市里,我觉得清净凉寂比繁华欹旎更珍贵,也更难得。

因为面对美丽的景观,我第一次感到了我深深的孤单………

这首《缓缓,我走在月湖边》是我在一次散步后所写。每当沉吟此诗,我总会想起贺知章“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的诗句。“故乡很穷,留不住我的梦;它乡很美,却永远不是根”,不觉我在外漂泊也近10年,虽然年年回家,可是年年如同过年的过客,失意中总也无法回避那熟悉里越来越强烈的陌生感觉。唉!我何时才能像贺知章先生一样心情舒畅、衣锦还乡的叶落归根呢!贺老先生:生活在月湖边真的是幸福,你知道我是多么的羡慕你吗

“乡间野树无高枝,风中孤叶任漂零”!唉,这是我的叹息!人生失意无南北,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再一次地离开宁波,但我知道不论我何时再告别宁波,月湖都将是我在甬城最沉重的牵挂。(张春耘宁波陆续写于02--03年定稿于0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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